真正的想法不能说出口,温宝珠只能选择沉默。
好半天,她才轻轻说一句:“没有了,谢谢傅生。”
一张倔强小脸,头发顺滑的垂在肩头,像只缩在角落里、没有安全感的猫。
傅敛盯了她一阵,淡淡的目光,最后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:“宝珠,你为什么不能坦率些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,总要说出来给我听一听,我才能够明白。”
上位者不喜欢做主观题,只喜欢做选择题。
更不喜欢猜来猜去。
可温宝珠又能怎么回答?
难道要说,我确实不想让你和方沅订婚?
人单纯到一定地步,就是愚蠢了。
看出她始终不愿意再多说,傅敛笑了一声,说她现在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鸟:“怎么这么不愿意说话,平时不总是叽叽喳喳的么。是刚才伤到嘴了?让我看看。”
提起刚才,温宝珠实在难为情,把头扭到一边去,“傅生,别捉弄我了。”
傅敛轻笑出声。
不是因为她突然的娇羞,而是他今天发现,她看似永远温顺的表面,竟然也会有隐隐的反骨。
比如,当庭对他叫板。
但这种反骨并不让人讨厌,甚至让他生出几分趣味,想看看她更加生动的、超出他意料范围的一面。
无论如何,她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“不想说话的话,就听我说。”
温宝珠从男人怀抱中抬起头,安静的听他讲。
“我的婚姻大事,傅业庭宁可吊着一口气,也要定下来。”
说这话时,他声音平和,但语气里显而易见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