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误会的惊慌失措不过一瞬,很快又恢复到平静。
她点点头,露出一个温和的笑:“傅生说得对,是我不想要。”
他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
她太逆来顺受,乖巧到了一种境界,反而让傅敛觉得她处处都在逆反他。
傅敛烦躁极了。
他精心供养出来的一只小鸟,似乎越来越听话,越来越依恋他,甚至对他予取予求。
没有人不喜欢乖的。
可她太乖了,乖到让傅敛恍惚间察觉,温宝珠又变回了刚到港城的她。
不哭不笑不闹,活像个提线木偶。
了无生趣。
男人脸上的冷漠越发深刻,他的眼底开始酝酿寒意,“我不喜欢猜,也懒得揣摩。”
在任何关系里,傅敛始终是上位者的审视姿态,只有他掌握主动权,没有他做低伏小。
“如果你不直接说,我会当做这一切都是你想要。”傅敛走过去,他捏住她的下巴。
又怕她会痛,手上的力道刻意放松,只是堪堪握住:“温宝珠,演戏也讲究敬业。麻烦你演得像一点,才能讨我欢心。”
温宝珠被迫仰头,注视着面前近距离的男人。
她很早就猜到,她瞒不过他。
那些刻意的讨好,努力的逢迎,还有故作在意的吃醋和撒娇,都是她表演出来的逢场作戏。
他看得真真切切,却并不拆穿。
因为他乐在其中。
可现在她不想演了,又变成麻木呆滞的木偶,他开始觉得无聊了。
他还没看够,所以她也必须继续演下去。
真心,反而是最不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