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嫔位以下,便只用不同色漆,交替髹涂打磨,直至形成自然流动的色层纹理,光怪陆离,宛若犀皮,谓之“犀皮漆器”。
这诸样百法,石头俱得一一修习,实在急不得。
宋璃摘抄了螺钿之法,教他试做出来瞧瞧,正待兴冲冲地回宋父,将那线雕金凤漆匣交给宋父过目,却只听得宋父与人攀谈之声,由远及近,传入耳中。
“王大人,此处便是小女命人制漆匣的别庄,下官愿以身家性命担保,这漆匣,于身体无害,绝不至伤了宫中贵人的凤体!”
宋父口中的这位王大人,于内务府当差,平江织造奉命打制宫花一事,便是他负责同宋父接洽。
宋璃记得此人当日只是略瞧了一眼绒花簪,便赞不绝口,待宋父亦颇为和善,并非蓄意刁难之辈。
只是,他好端端地,来庄子上做甚?
还有她命石头打造漆匣一事,这人又是从何而知?
宋璃蹙眉,顷刻间,宋父便已引着那王大人,到了宋璃跟前。
宋璃乖顺地见了礼,正好将石头所做那锦匣,毕恭毕敬地呈了上去。
听她果真要以此物,盛放绒花簪,这位内务府王大人眼中有惊艳之色,一闪而过,却随即掩住口鼻,向后退了几步,不肯接锦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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