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珏笑道:“甚好!二姐姐得了绣坊,五妹妹又得了茶楼,咱们宋府的女儿家,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商场女豪杰!”
众人其乐融融,唯有宋瑾,默不作声地坐在后首,神情晦暗不定。
不就是个及笄之礼么,竟也值得如此大张旗鼓!
她及笄之时,怎不见父亲这般尽心!
一个出嫁,一个及笄,人人都得了铺子,只剩下她与珏弟,辛苦经营,劳心伤神,最后却一无所有,白白为他人做了一场嫁衣裳!
她心中万般不甘,再不愿看满面春风的宋氏兄妹几人,只忿忿地绞着帕子。
不就是嫁了个小公爷么,又有什么了不起?
人人都瞧她宋瑾不起,偏生,她要做最争气的那个!
来日,她定要为自己筹谋一桩更好的天赐良缘,她的夫婿,定要叫国公府也望尘莫及!
宋瑾暗自盘算着,如何能重获宋父与老太公的宠爱。
她那副生着闷气,默然不语的模样,众人早已习惯了,此刻也并无几人在意。
恰逢此时,只听得门房匆匆来报,竟是谢如琢,也来贺她的及笄之礼了。
宋父忙起身相迎,谢如琢与他寒暄数语,这才朗声道:“老太傅不喜人多喧哗,特亲手作了丹青,命我前来赠与宋五小姐。”
崔老太傅所绘的,乃是一幅仕女图,那画中女子,着鹅黄的短衫,藕粉襦裙,笑晏晏,裙带当风,灵动出尘的模样,不是宋璃又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