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瑾修书一封,字字泣血,直自己在这宋府,如今是何等的寸步难行,人尽可欺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信笺牢牢封好,郑重其事地交给白嬷嬷。
“烦请嬷嬷,将这封书信,送回白府,请外祖与舅舅过目。”
“瑾儿能否脱离苦海,便全仰仗嬷嬷了!”
白嬷嬷将那信贴身收好,既已将贺礼送到,也不便再继续久留,用了几口便饭后,匆匆告辞。
送走了白嬷嬷,宋瑾兀自心神不宁,不知舅舅白知府,会否对自己伸出援手。
她闷坐在房中,无心梳妆,听着院外宾客们人声鼎沸,笑意连连,盛赞新娘子与新郎官,实在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,便愈发觉得心下气苦。
若无孟氏与宋璃从中作梗,这桩良缘,本该是她的!
院外,宋父与孟氏执着宋琅的一双素手,亲自交到小公爷掌中。
“贤婿,琅儿性子柔弱,素日少寡语,若是有什么行欠妥之处,还请多多担待。”
小公爷轻轻牵着宋琅那玉白的手指,掌心传来了温柔的暖意,轻纱红盖头下,宋琅清丽的容颜若隐若现,令他心头一热。
“请岳母大人放心,小婿初见琅儿时,便惊为天人,如今总算得偿所愿,此生必将竭尽全力,悉心呵护,定不会叫琅儿受了一丝一毫的委屈。”
“琅儿,勤今日字字发自肺腑,绝无半句虚,至死不渝。”
小公爷神色一片赤诚,不似作伪,孟氏这才终于放下心来,又悄悄叮嘱了一番宋琅,日后夫妻婆媳之间的相处之道,惟愿他们二人,举案齐眉,白头偕老,方才依依不舍地送了她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