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哥哥画艺超群,请你绘制绣样,阿璃再放心不过。”
宋璃顿了一顿,又补充道:“只是,为白老太公贺寿的双面绣品,事关咱们宋府的体面,实在马虎不得,阿璃心下,已经想好了两幅图样,不知四哥哥意下如何。”
她既如此开口,宋珏自然洗耳恭听,连声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宋璃那双灿若星子的明眸中,闪过一丝异色,柔声道:“白家对三姐姐和四哥哥有养育之恩,依着阿璃的意思,不如,这三异绣的绣样,便以『孝悌』为题。”
“正面,绣制乌鸦反哺,以示三姐姐的一片孝心,至于背面,阿璃以为,咱们平江的评弹最为出名,不如,便绣上一幅出名的评弹曲子,也好叫白老太公睹物思人。想来,白府定能明白咱们宋府的一番煞费苦心。”
她这一番话,说得滴水不漏,宋珏又是连连点头:“只是不知,阿璃选了哪首评弹曲子?”
宋璃微微一笑,坦然道:“不如,就定管宁割席那一出吧。”
这管宁割席,唱的是汉末时,管宁与华歆本为好友,却因着志不同,道不合,最终分道扬镳,割袍断义的故事。
用在白老太公的寿礼上,未免有些
宋珏面露不解之色,他并非那种愚钝之人,自然也能猜出,宋璃刻意提起,必有用意,宋璃此举,恐怕实则是要暗暗敲打白氏。
但因着他是男儿之身,不便过问后宅之事,是以,白晚晴有意嫁入宋府这桩事,宋珏并不知情。
宋璃不愿瞒他,三两语,便将先前发生的种种,同他一一道来。
果然,宋珏闻,神色立时凝重了许多。
“阿璃的意思是,借此三异绣,警醒我外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