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珏正要开口分辩,宋瑾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珏弟,回陛下话时,可不能如从前那般莽撞冒失,口无遮拦,否则,可是犯下欺君大罪的。”
她与宋珏一母同胞,朝夕相处,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?
果然,那轻飘飘的“欺君之罪”四字一出口,宋珏立时拿不定了主意,面露迟疑之色。
宋父同孟氏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,孟氏悄悄对宋璃摇一摇头。
宋父沉吟道:“陛下,珏儿顽劣胡闹,承蒙陛下厚爱,侥幸制得夏布罢了。”
此既出,便是板上钉钉地将夏布算作了宋珏的功绩。
宋璃不声不响,一不发,这幅模样,瞧在宋瑾眼中,便宛若斗败的公鸡,爽打的茄子一般,直叫她甚是扬眉吐气。
呵,纵使她宋璃,自恃足智多谋,才情出众,又能如何?
枉她煞费苦心,织就夏布,到头来,还不是为珏弟做了嫁衣裳!
宋珏却怪自己冒领了五妹妹的功劳,只觉浑身如芒刺在背,坐立不安。
他强打精神,又一一同天子解释了茶包盲盒对对碰的规则,天子饶有兴致地玩了好一阵子,方才觉得舟车劳顿,有些疲乏,预备着歇下。
宋瑾忙上前禀道:“陛下,瑾儿许久未归家,日夜正牵挂家中姊妹,实在思念得紧,不知陛下可否允准瑾儿,今夜与妹妹秉烛夜谈?”
天子自然允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