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璃气得义愤填膺,握紧了双拳,势必要为自家阿姐讨一个公道。
可宋琅闻,却是紧紧皱起了双眉,斟酌再三,面有为难之色。
“阿璃,你悄声些,这些话,可不能随便乱说。”
她沉吟道:“那汀兰姑娘尚是云英未嫁的清白之身,现下你疑心是她在衣裳之中动了手脚,意在谋算你姐夫,可这话,归根究底,到底是无凭无据,咱们岂能红口白牙,单单只是凭着一念臆测,便将这偌大一顶帽子,扣在人家头上?”
“若是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,可该如何是好?”
她虽是个仁善的,但此事,到底关乎勤纳妾收房,容不得她一笑了之。
宋琅顿了一顿,又道:“更何况,你今日也瞧见了,余嬷嬷与汀兰姑娘,在郡主和国公爷面前,甚是得脸,咱们贸然开口,若是未能取得万全的证据,只怕决计无法撼动她们母女二人分毫。”
宋璃挑眉,好奇追问道:“这余嬷嬷是太后派来的人不假,但到底是个仆妇,却不知,为何地位竟如此之高?竟连郡主与国公爷都要礼让她三分?”
宋琅叹道:“你也知道,郡主年幼时,余嬷嬷曾是她的乳母,听闻彼时,余嬷嬷自己膝下亦育有一子。”
这余嬷嬷尽心竭力,哺育文瑶郡主,反倒是连自家的独生爱儿,也疏忽了,那孩子自呱呱坠地之日起,便从不曾啜过娘亲的一滴奶水,更是瘦弱得如只猫儿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