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道初到平江城时,便察觉这城中隐隐有瘴气盘旋,似是有妖邪作祟,贫道忧心那妖孽在这平江城中,侵扰百姓,是以,方才多逗留了几日。”
“前日,贫道便发觉,这瘴气笼罩在国公府之上,经久不散,委实心忧。”
“只是,久闻国公爷正气凛然,不信我等游方术士,方才不敢登门叨扰,现下郡主殿下相邀,贫道便斗胆了。”
他这一席话,说得文瑶郡主更是后怕不已,再顾不得许多,忙道:“仙师,我儿必是受了那妖邪侵害,危在旦夕,烦请天师,速速开坛作法,驱邪除恶!”
葛天师亦不推辞,自行囊中取出一柄桃木剑,又吩咐国公府下人,备下香烛,口中煞有介事地念念有词。
他呜哩哇啦地叨念着什么,宋璃听不真切,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江湖神棍,究竟预备如何装神弄鬼。
但见葛天师微眯双眼,喃喃念诵罢,忽然大睁双目,口中一声暴喝,眸中精光大盛!
他那桃木剑挑起一沓黄纸,在半空中点燃,烧做灰烬,冲作一道符水,含在口中,又狠狠咬破了舌尖,将那符水和着鲜血,用力喷出,厉声道:“何方妖孽,在此造次,还不速速显形!”
文瑶郡主与宋琅俱是忧心忡忡,宋璃倒是瞧得饶有兴致,只等着看这道士还能耍出什么花样。
葛天师披头散发,面上尽显凌厉之色,自那桌案前走下来,毕恭毕敬地对文瑶郡主行礼道:“郡主殿下,幸不辱命,贫道此刻已然将那盘桓在府中的邪祟,囚于香案上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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