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汀兰恨恨地瞪着宋璃,只觉人中处火辣辣的,隐隐似有血迹渗出,却偏偏不能露出什么破绽,只得强撑着继续故作柔弱。
出了这一场闹剧,文瑶郡主自是不便再执意将余汀兰母女逐出府去,只得松了口,允她在府中将养几日,待补足了气血,身子大好了,再辞行不迟。
不过,事已至此,这余家母女,自是不适合再掌管府中一应大事小情了。
文瑶郡主扶着隐隐作痛的额角,思索再三,终究还是看向宋琅。
“琅儿,你嫁为新妇,这府中的掌家之权,本就该交给你。”
只是,她有孕后,胎像不稳,又有小产之兆,余嬷嬷极,少夫人的身子,不宜劳心伤神,这才将府中钥匙与账簿,从宋琅处夺了过去。
文瑶郡主柔声道:“琅儿,母亲思前想后,还是将这掌家之权,交到你手中,最为妥帖。不过,你怀着孩儿,切记不可太过操劳。”
她又转头看向青蔷。
“青蔷,往后,便由你顶了汀兰的差事。来日,勤儿袭爵后,少夫人便是这国公府的当家主母,你是她身边的陪嫁,往后便是这府中管事的大丫鬟,也该学着打理府中庶务,不该拘泥于只是伺候好少夫人的饮食起居。”
青蔷得此重用,自是受宠若惊,连连点头谢恩。
如此,宋璃也总算能放心了些。
闹了这样一场,文瑶郡主已然乏了,又去看望了勤,便回房去歇息。
余家母女亦行礼告退,只留下宋璃姐妹二人时,宋琅方才低声道:“以余家母女的面皮,只怕,不会如此轻易,便出了府去。”
现下余汀兰抱病,这一将养,不知又要耽搁多少时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