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璃璃,你将我当成了什么人?”
他愕然良久,终于苦笑扶额,低声吐出一句话。
“我官居三品,年俸六百两,另有八百两养廉银,这些,日后悉数交给你掌管,若是还不够,我也可再想些旁的法子,补贴家用。”
“璃璃,我谢如琢虽并非什么富甲一方的巨贾,但也决计不会委屈了你。凡你所爱之物,我定想方设法,为你寻来。”
听他这般语,宋璃反倒是觉得愈发困惑。
这谢如琢,到底是瞧上了她哪一点?怎么竟如此死心塌地,非她不可?
若说是一见钟情,两人初见时,谢如琢本是好意,前来提点宋父,却被自己当成是落井下石的昏官,阴阳怪气,好一番冷嘲热讽。
第二次见面,她又把人家好端端的翩翩浊世佳公子,抓了壮丁,当做苦力使唤,卖力锤墨,累得不成样子。
她若是谢如琢,经此两事,往后不躲着自己走,都算是客气了。
若说是日久生情,论家世,她这五品织造家的小姐,比起谢如琢的三品京官之位,简直不足挂齿。
论姿色,她虽也的确算得上是容貌清丽,灵动可爱,但这年方十五的小身板,发育较晚,可谓是前也坦荡,后也坦荡,全无半分婀娜媚态,要说谢如琢是见色起意,连她自己都决计不信。
思来想去,便只剩下了图谋她钱财这一种可能。
是以,她方才,特意将话说得难堪,故意摆出了一副一毛不拔的悭吝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