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觉得自己被谢如琢那热切的目光,看得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宋璃好不容易收敛起心神,嗔道:“谢如琢!我是要同你说正事!”
见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,谢如琢方才柔声道:“好了好了,是我错了,璃璃想说什么,我洗耳恭听。”
这般宛若哄孩子一般的轻慢语,自然又是惹得宋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。
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只漆匣,递给谢如琢:“喏,你自己瞧。”
那漆匣,是她亲自从宋柒所做的诸多精品中,挑选出来,虽只是在素髹的胎底上,撒上了极细的贝壳粉,看似其貌不扬,却能随着光线的不同,变幻出种种梦幻的色彩,瑰丽夺目。
谢如琢打开漆匣时,只见漆黑如墨的盒中,盛放着九朵嫣红的玫瑰,红得如血色,美得夺目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那娇艳欲滴的花瓣,却被宋璃柔声叫道:“谢如琢,你小心些!”
“那玫瑰干花,很脆弱的,可别给我碰坏了!”
说是干花,其实,该叫永生花才对。
滇南的墨红玫瑰,本就同后世歌颂爱情所用的玫瑰不同。
花店玫瑰,实则该称作月季,本就是园艺品种,花头大,且数量繁多,争奇斗艳。
而墨红玫瑰,则自古以来,便是专供食用的,香气更浓,但每棵花苗上,只有寥寥几个花头。
如此珍贵之物,宋璃自然舍不得悉数做成馅料,只顾满足口腹之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