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以为他的行踪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,实则一边盯着盐场,一边暗地里从外面借兵,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。
等一波过去,他们松口气的时候,再杀一个回马枪!
而他最后这一招,根本不是为了定他的罪,而是为了不让他逍遥法外,单纯地把他拉下马。
吴天纵也算是在官场上纵横多年,还是不得不佩服贺丛渊的城府与心理素质,但凡有一点出了岔子,他不仅达不到效果,还会自食其果。
吴天纵被押走了。
府上的女眷其他人则是被看管了起来。
不像参与私盐案的那些官员,他们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,全家都要押进京受审,吴天纵的罪名,他一个人就够了。
而贺丛渊“昏迷”了三日,终于悠悠转醒,不过还是装着一副虚弱的样子。
好在这几日过去,谢拂的气也消了。
不过她有一件事不明白,“既然吴天纵都被抓了,夫君怎么还要装病?”
贺丛渊道:“吴天纵是被抓了,但他背后的人还没露出水面,背后之人害怕吴天纵会吐出什么重要的消息,肯定不想让我们安安稳稳地回到京城,装病既是迷惑吴天纵,也是在迷惑背后之人。”
谢拂心头一惊,“我们回京会遇到刺杀吗?”
贺丛渊握住她微凉的手,“十有八九。”
“不过不用担心,檀越和林风都是身经百战的,还有我在,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他的“伤”还没全好,当然要和她共乘一车。
原本这样的事情他是不打算告诉她的,她胆子小,怕吓着她,不过经过了前两日那事,他着实是有点不敢再隐瞒。
现在就说,虽然也会吓着她,但至少有个心理准备。
这时,房门被敲响,是檀越的声音,“将军,刺史府的情况。”
贺丛渊收了手,两人端坐好,他才道:“进来。”
欢栀给他开了门,檀越进门之后,先看了谢拂一眼,而后才道:“将军,刘夫人说要见你,她说她手里有吴天纵参与盐税案的证据,她只愿意交给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