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祁时野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秒,沈清月醉意汹涌上头,脑袋不受控制地猛地一歪,
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,沈清月脑子里迷迷糊糊地闪过一个念头:别人家男女主酒后发生点故事,怎么轮到她和祁时野,就只剩下事故了?
还有这混蛋为什么还压在她身上沉得跟个大胖媳妇似的
紧接着,沈清月就打起了呼噜。
祁时野的动作彻底僵住。
随即,他被气得直接笑出了声。
“行,沈清月,你真是好样的。”
他撑着沙发想站起来,却因为醉意踉跄了一下。
他低咒一声,看了一眼睡得毫无形象的沈清月,本来想直接回房不管她,让她在沙发上自生自灭。
但往卧室走了两步,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,他又烦躁地“啧”了一声,猛地转身折返回来。
他没好气地轻轻踢了一下沈清月垂在沙发边的脚丫子:“喂!死猪!回房睡!”
回应他的只有更响亮的呼噜声。
祁时野认命地叹了口气,俯下身,将人打横抱了起来,晃晃悠悠地朝卧室走去。
好不容易把人扔到大床上,祁时野自己也彻底没了力气,直接面朝下扑倒在她身边。
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,光线柔和地洒在沈清月安静的睡颜上。
祁时野侧过头,醉意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,鬼使神差地,他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指挤进了她的指缝间,十指紧紧相扣。
他闭上眼,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,低低道。
“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”
话音未落,他也头一歪,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清晨。沈清月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给硬生生疼醒的。
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个被敲裂的西瓜,嗡嗡作响,太阳穴也突突地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