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浴室里热气氤氲。
沈清月泡在温热的里,浑身酸痛的肌肉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。
一道帘子隔开了以前空间。
帘子外,祁时野坐在地上,面前放着一个小木臼,正一片一片地掰着中草药叶子,扔进去,慢慢捣碎,空气中弥漫开了一股苦涩药香。
沈清月被那药味呛得有点睁不开眼,哑着嗓子艰难地问:“这真的有用吗?”
帘子外传来祁时野的冷哼:“不然你想怎么样?指望着我亲自给你全身擦药油按摩?”
沈清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猛地打了个寒颤。
把身子往水里缩了缩,发出嫌弃的气音:“噫——这种好事还是轮不到你了。”
祁时野捣药的动作顿了一下,随即冷嗤一声。
“搓衣板的身材,让人毫无兴致。但凡有一点,你现在都应该在床上而不是在浴缸里。”
沈清月被气得一哽,热血上头,刷的一下就拉开了隔开浴缸的帘子,瞪向他。
祁时野反应极快,几乎在她拉开的瞬间就反手又给拉了回去。
“阿弥陀佛!施主!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!你要是听不懂这上乘佛法!贫僧也略懂一些拳脚的哈!劝你冷静!”
沈清月低头扫了一眼自己泡在水里的身子,颓然地叹了口气,无声地骂了一句。
“操。”
祁时野在外面鼓捣了一会儿,然后将捣好的草药碎末连木臼一起从帘子下方递了进来。
“倒水里,再泡十分钟。”
沈清月闷不吭声地接了过来。
见她异常沉默,祁时野又开始嘴贱,隔着帘子欠嗖嗖地问:“怎么突然沉默了?小鸭子被戳中心事,没脸见人了?”
回应他的是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沈清月抓起那个沉重的木臼,隔着帘子精准地砸在了他脑袋的位置。
“嘶”祁时野揉着被砸疼的额头,呲牙咧嘴地站起身,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泡你的吧!”
他走出浴室,回到客厅,捡起之前扔在茶几上那半截没抽完的烟重新点燃。
拿起手机,哒哒哒地给程靳发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