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,徐平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。
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连带着声音也低沉了几分。“贤兄这话倒是有趣?徐某身为大梁太子少保,守土安疆本就是分内之事,何来的风光一说?
倒是贤兄,一边在盛安施粥收买民心,一边又继续扩充兵力,进位之心已是昭然若揭!
呵呵!徐某还差得远了!!!”
“贤弟是在嗤笑为兄吗?”武成乾突然拍了拍桌案,台上烛火被震得摇曳不止。“孤乃元武太子,所作所为皆是为我元武江山,贤弟还是不要妄加揣测才好!”说罢,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“倒是贤弟,一边打着大梁的旗号,一边又与孤暗中勾结,若是为天下百姓知晓,不知会如何看待你这新晋的一方诸侯!”
“…….”听闻此,徐平缓缓站起身来,体内气势陡然释放,七境后期的修为让整个阁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。“贤兄还是少拿百姓说事为妙!”他冷笑一声,目光俯视对方。“两年前慕容烈就已拿下陈州,而后又在虎威屯兵两年。
怎么说陈州如今也算是元武的疆域吧?堂堂州府,流民数以万计,或饿死街头,或曝尸荒野,贤兄却只知在流民棚内施粥作秀,似你这般“仁政”,与徐某初见之时怕是相去甚远!“
两人如此针锋相对,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压抑之感。
李正我坐在一旁,始终未曾开口,只是默默观察着两人的神色。直到气氛愈发紧张,他才手捂嘴角轻轻咳嗽了一声。“殿下息怒,主公息怒!
今日我等相聚于此,可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的。”说罢,他转头将目光扫过武成乾,语气也颇为平稳。“主公与殿下皆是聪明人,不必为了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伤彼此和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