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二迅速将竹简收入黑檀木盒，还魂玉的绿光立刻笼罩住整个盒子，蜷曲的残片慢慢舒展开来。他松了口气，转头却发现赵晓燕正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，她的朱砂印记上，竟多出个与护心镜相同的花纹，像被月光烙上去的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伸手想碰，却被她下意识躲开。女孩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着粉红，指尖绞着衣角，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。

“没什么。”赵晓燕低下头，匕首在手心转得飞快，“就是觉得……这印记好像在发烫。”她没说出口的是，刚才触碰竹简时，脑海里闪过段模糊的画面：父亲和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在争执，手里举着的竹简与这三卷一模一样。

地窖深处突然传来异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泥土里爬行。720突然抓紧阿兰的衣袖，少年的瞳孔在月光下变成翡翠色：“好多虫子……它们在土里看着我们。”

王小二迅速合上石匣盖，护心镜的绿光在周围织成屏障。他注意到地窖壁上的泥土正在剥落，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虫洞，里面的白色幼虫正顺着洞壁爬出来，每只虫的背上都有个极小的蛇形印记。

“是长生公司的‘噬书虫’。”苏晴的激光枪已经上膛，“专门用来销毁古籍的生物武器，被它们咬过的东西会连灰都不剩。”

玄冰玉狐突然跳进地窖，颈间红毛在月光下化作道红光。白狐群紧随其后，用尾巴扫起的松针在虫群中燃起绿色火焰，那些幼虫遇火后发出刺耳的嘶鸣，身体迅速干瘪成黑色的粉末。

“快走！”王小二将黑檀木盒背在身上，拉起赵晓燕的手腕就往密林深处跑。月光透过枝桠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，朱砂印记与护心镜的绿光交织成网，将追来的虫群挡在身后。

石板在他们离开后自动合上，藤蔓迅速覆盖了刚才的痕迹，仿佛从未有人来过。只有那股柏油混着檀香的气味，还在月光中弥漫，像在诉说着被掩埋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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