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己也快散架了,强撑着没倒下,耳朵竖着听周围的动静。
那些窸窣声好像远了点?
“这……这到底往哪儿跑啊?”老荣喘匀了点气,带着哭腔问,
“南边?南边是哪儿?这鬼村子七拐八绕的,早他妈迷路了!”
我也没辙。
黄玲儿只说了南边,可这黑灯瞎火,房子长得都一个衰样,谁分得清南北?
“找……找找看有没有能躲的地方……”我喘着粗气,目光扫过两旁黑洞洞的院落。不能再这么在街上瞎跑,目标太大。
我们挨着墙根,小心翼翼地往前挪。几乎每扇院门都紧闭着,从门缝里看进去,黑黢黢一片死寂。
直到我们摸到一间看起来比其它更破败的院子前。
院墙塌了半截,院门早就烂没了,只剩下个歪歪扭扭的门框。
院子里,一栋低矮的土坯房像个沉默的黑色土堆,窗户和门洞都是黑窟窿,看着就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