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早,姜珺瑶便带着宋锦明与宋敬明前往秦太傅府。
马车在秦太傅府前停下。
姜珺瑶刚下车,秦家管家便迎了上来:“姜小姐,您可总算来了,我们老爷子天天骂你不长良心,又天天想你,您再不来呀,他可能就得郁闷死了。”
秦太傅是姜珺瑶的启蒙恩师,她进宫给皇子皇女们当伴读后,秦太傅也同样是她的授业老师。
姜珺瑶活泼贪玩,时常惹得秦太傅吹胡子瞪眼,但偏偏又是她最聪慧,小小年纪就能与秦太傅当堂辩论,且引经据典,有理有据。
发现她被宋远舟勾走后,秦太傅恼得直跺脚,恨不得捧着她脑袋把她脑袋里的水倒出来。
“好好的人,为什么长了副猪脑袋!”
姜珺瑶进来时,就听到秦太傅摔杯子骂。
宋锦明和宋敬明吓得一瑟缩,姜珺瑶却顶着火力过去:“老师,学生错了!”
秦太傅正在气头上,看见她更来火,还越想越气,又摔了两个杯子:
“你来做什么?!出去出去!老叶!老叶!老夫要跟姜珺瑶断绝师生关系!你把消息放出去,立即,马上!”
“好好好,小人立即将姜小姐赶走!”叶管家挥手,“来人,将姜珺瑶和这两个不相干的东西扔出府去!”
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进来了。
眼看着就要触到姜珺瑶肩膀了,秦太傅又怒了:“住手!都出去!姜珺瑶,你个混账东西,人都要扔你了,你都不知道躲吗?!”
“只要老师能消气,能原谅学生,学生做什么都甘愿。”姜珺瑶缩着脖子,那叫一个乖顺。
秦太傅挥手示意叶管家将宋锦明和宋敬明带出去,他盯着姜珺瑶看了好一会,重重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就气我吧。”秦太傅叹气,“老头子我也就这几年了,把我气死了,我也能少操心几年。”
“老师,对不起。”姜珺瑶行了个大礼,“是学生让老师丢脸了。”
秦太傅别过脸。
他这张老脸丢不丢的没什么所谓,她这一脸病弱的样子,一看就是过得不好,学生过得不好,他这个做老师的只有心疼。
姜珺瑶膝行过去,额头抵在秦太傅膝头上:“老师,对不起,学生知道错了”
秦太傅没有孙女,他是把姜珺瑶当成自己家孙女来疼的。
他亲手将姜珺瑶扶起来:“知道错了就好,那你有什么打算?你不会想逼老夫收那孩子为徒吧?那孩子眼神浑浊,也不是什么好苗子,你就是跪死在老夫面前,老夫也是不收的。”
“老师”
“行行行,收收收!”
姜珺瑶连忙声明:“老师请放心,我不会让您收他的,我今天过来,主要是想跟老师认错,其次就是,想提前跟老师打个招呼,我想造些谣。”
“造谣?造什么谣?”秦太傅来了兴趣,“老夫和你一起造!”
“放出风声,说您即将收我膝下的嗣子为最后一位关门弟子,日后要让这位关门弟子,继承您的衣钵。”
秦太傅张大嘴巴,然后瞪了姜珺瑶一眼:“你可真是我的好学生啊!”
姜珺瑶笑眯眯的:“那老师,这谣一会我就造起来咯?”
秦太傅看着她,眼里全是理解:“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,但只要是你想慎重考虑清楚后的选择,为师尊重你,只是,切莫再掉到另一个坑里去了。”
姜珺瑶眼睛腾地发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