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一间约莫数十平米的石室中央,一个瘦骨嶙峋、身穿灰色道袍的身影,正静静地盘坐在一张蒲团之上。
这,就是龙虎山的当代掌教,在华夏十大高手榜上排名第五的顶尖存在,张玉清?
眼前的景象,与许杨想象中那种仙风道骨、鹤发童颜的得道高人形象,大相径庭!
他骨瘦如柴,面色晦暗,双颊深陷,整个人就像一截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枯木。
盘坐在那里,气息微弱到了极点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风中残烛。
唯有那双偶尔开阖的眼睛,才能看出一丝洞穿世事的深邃与睿智。
许杨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震惊,上前一步,对着那道身影恭敬地行了一礼。
“晚辈许杨,见过张掌教。”
蒲团上的身影,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的目光,落在许杨的身上,平静,而又深邃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“你,就是萧战天在信中提及的,那位许小友?”他的声音沙哑又虚弱。
“正是晚辈。”
“坐吧。”张玉清微微颔首,示意许杨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蒲团上。
许杨依坐下,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。
“晚辈受镇南王所托,特来为掌教,诊治伤势。”
张玉清闻,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有劳了!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,小友不必介怀,尽力即可。”
他伸出了自己那只如同鸡爪般干枯的右手。
许杨点了点头,不再多。
他伸出手指,轻轻地搭在了张玉清的脉搏之上。
同时,他那天关境的精神力,和那早已炉火纯青的望气术,也催动到了极致。
顺着自己的指尖,小心翼翼地探入了张玉清的体内。
片刻之后,许杨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!
在他的感知之中,张玉清的体内,经脉大面积的萎缩、淤塞,五脏六腑,也都呈现出一种衰败的迹象。
而最让他感到心惊的,是在张玉清的丹田气海深处,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其阴寒、诡谲、并且充满了侵蚀性的,黑色能量波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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