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漏便可?
“不可!不可!”
王睿此刻头皮发麻,头摇的像拨浪鼓。
开玩笑!
活命固然要紧,但...弟弟是命根子啊!
没了它,活着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?
还是被“腌”过的那种!
“不可?”
苏公公的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,杀意瞬间笼罩在王睿的身上。
王睿吞咽了一口吐沫,脑子飞快运转,赶忙说道:
“老祖宗您细想那场面...曹丞相此刻正在朝堂发难,现在就算...就算紧急处理了奴才,也来不及了啊。总不能奴才血里呼啦,哭爹喊娘地被拖到朝堂上展示吧?那场面...不太雅观,有损皇家威严,看着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,而不是自证清白啊!”
苏公公微微颔首,王睿说的话糙理不糙。
现在临时去根,效果说不定适得其反。
“哦?那依你之见,该如何转圜?”
王睿心脏仍在狂跳,但思维却异常清晰,原主记忆碎片中关于曹坤安排的细节瞬间串联了起来。
“老祖宗明察!奴才...奴才原是曹丞相门下清客,因器大活好...三日前才被秘密送入宫中,顶替了原本在慈宁宫当值,却与奴才有几分神似的小太监小睿子!真正的小睿子,已被奴才灭口,扔到了慈宁宫后的枯井内!”
苏公公是何等人物,瞬间就明白了王睿的意图。
王睿重重磕了一个头,感觉额头快磕出包了。
“请老祖宗立刻派人,将真正的小睿子的尸身捞出...”
王睿压低声音,迅速说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苏公公听罢,沉默了片刻,忽然轻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在阴冷的净房里显得格外瘆人。
……
慈宁宫前殿,气氛凝重。
年幼的小皇帝瑟瑟发抖地坐在龙椅上,实则如同傀儡。
珠帘之后,太后甄菀端坐,凤袍威严,面容冷若冰霜。
但藏在宽大袖袍中的玉手,却已紧握得指节发白。
下方,以丞相曹坤为首的一众大臣跪地“请命”,辞激烈。
曹坤年约五十,面容阴鸷,一双鹰眼锐利逼人,他手持玉笏,声音沉痛却隐含逼迫。
“太后明鉴!宫闱清誉关乎国体!昨夜有数名值夜内侍皆可作证,见到太监小睿子深夜进入寝殿,直至凌晨未见出来!期间殿内异响...不堪入耳!此等秽乱宫闱之事,若不严查,何以正视听?”
他身后一众党羽纷纷附和。
“臣等附议!请太后还政于陛下,肃清宫闱!”
甄菀气得浑身微微发抖,却强自镇定,冷声道:
“曹丞相,仅凭几个阉奴的一面之词,便敢污蔑哀家清誉,逼迫哀家还政?你好大的胆子!”
甄菀在帘后气得玉手发颤。
“臣不敢!臣本想叫那小睿子公公出来当面对质,只可惜...恐怕太后早已...”
“曹丞相是在暗示哀家心虚灭口吗?”
甄菀声音凛冽,但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,因为她真的让苏公公去灭口了。
曹坤冷笑了一声,直接回道:
“那请睿公公出来对质可否?”
按照曹坤的计划,甄菀在得知自己被王睿睡了以后,避免这件事情传出去,定然会灭口。
那么现在她拿不出人来,就已经坐实了灭口之事。
可以说曹坤的计划天衣无缝!
弹劾甄菀,就在今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