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诡异地,他开始反思这个问题。
刚进自己房间,陈婧发来微信:你要假订婚,也可以,但是对象不能是安栀。
季泽行正烦,回:你和我爸妈我爷爷说去。
陈婧当然不可能和这些人说,她委屈巴巴地将电话打了过来,问他:“泽行,你是不是忘了,在滑雪场,是她害得我受伤的?如果她成了你的未婚妻,你觉得她会怎么对我?就算我不想分手,她也一定会让我和你分手。”
“她没那本事,要不然就不会认怂,乖乖回来订婚,”季泽行没好气,“以后你俩别接触就不会有事。”
陈婧默了几秒,“所以,你是已经决定,要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,是吗?”
季泽行:“只是暂时的,我会再想办法,但不能在这个关头和我家里人对着干。”
陈婧语气透着失望,“我知道了。”
季泽行没心思哄她,只说:“你听话一点,别胡思乱想,要是伤好点了就去逛街购物吧,你不是喜欢买东西吗?我等下打钱给你。”
陈婧安静片刻,说:“好。”
挂断电话,他给陈婧转了钱,将手机扔一边,站在窗口望向隔壁方向。
这个角度,看不到安栀房间,但可以看到安家后院的花房。
那里好像很久没人打理,已经有些破败,小时候安栀经常在那里玩,他陪着她,一起在那里孵化过几只蝴蝶。
这都是很久远的事了,他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好时光,他和安栀一直在一起,他以为他们一辈子都会是最好的朋友。
可是朋友有了喜欢的人,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。
安家和季家的亲事,就这么敲定了,两家的家长都很重视,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。
除了赵念巧,她这次感染有些严重,在床上躺了好几天。
期间,安栀一直在旁边照顾着。
杨雪发来微信问她和季晏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。
杨雪:小梁总这两天气压很低,他心情糟糕,我连话都不敢多说。
安栀忍不住,问:他……怎么样?
杨雪:拼命加班,就连酒店那边都不去了,就住在办公室里,亏他办公室还有个带卫浴的休息室,不然恐怕要臭在公司里,你俩到底怎么了?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