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。
一个身影走了进来。
不是求医的病人,也不是熟面孔。
来人看起来三十出头,穿着一身剪裁考究、面料昂贵的休闲西装,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腕表。他长相英俊,嘴角自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眼神锐利而自信,步伐从容,仿佛走进的不是一间破旧诊所,而是某个高级会所的包厢。
他身后,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劲装、面容冷峻、太阳穴高高鼓起的精悍男子,显然是保镖。保镖只是站在门口,目光如同雷达般扫过诊所的每个角落,最后落在陈默身上,带着审视和警惕。
“请问,是陈默陈大夫吗?”西装男开口,声音温和有礼,普通话标准得近乎播音腔。
陈默放下捣药杵,抬眸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西装男也不介意,自顾自地走到诊桌前,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桌上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和器具,最后落在陈默正在捣弄的血红色汁液上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,鄙人姓林,林风。”他微笑着递过一张名片。名片质地特殊,触手冰凉,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卫星电话号码,没有任何头衔和公司信息。
陈默没接。
林风笑了笑,很自然地将名片放在桌上,仿佛只是放下一张无关紧要的纸片。
“久闻陈大夫医术通神,能起沉疴,愈绝症,今日特来拜访,果然…名不虚传。”他说话时,目光依旧在打量那血红色的汁液,甚至微微吸了吸鼻子,似乎在分辨其中的气味,“尤其是这味药…生机勃勃,却又暗藏杀伐,很有意思。”
一句话,就显出他不是普通人。寻常人根本闻不出那汁液的异常,更说不出“生机”与“杀伐”这种矛盾的点评。
陈默终于开口,声音平淡:“看病?”
林风摇摇头,笑容不变:“不看病。谈合作。”
“没兴趣。”
“陈大夫不妨先听听条件。”林风自顾自地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,姿态闲适,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,“我知道陈大夫最近遇到些小麻烦,一些…见不得光的老鼠,总在暗处窥伺。我们可以帮你彻底解决这些麻烦,一劳永逸。”
他顿了顿,观察着陈默的反应,见对方毫无波澜,便继续道:“除此之外,我们还可以提供远超你想象的资源——最顶级的实验室、无穷无尽的稀有药材、甚至是…一些早已失传的古籍秘方。而你需要做的,只是偶尔为我们解答一些…小小的技术难题,或者,分享一点点你独特的‘治疗’心得。”
条件优厚得离谱,也直接得惊人。毫不掩饰地指出了陈默最近的困境,并展现了自身强大的实力和情报能力。
陈默擦干净手,拿起旁边一块布,慢慢擦拭着捣药钵的边缘:“你们是哪个‘我们’?”
林风笑容更深,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:“一个欣赏真正人才,致力于探索生命终极奥秘,并且…能给你提供真正舞台的组织。‘暗河’能给伱的,我们能给十倍。‘暗河’给不了你的…比如自由和尊重,我们也能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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