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霁川目光如炬,带着压迫和审视打量他,然而站在他对面的人却不惧。
两人在无声的对峙,一人冷淡却又带着疏离的笑,一人沉稳中气场强大充满威压。
这时李姨却笑盈盈的端着一盆花走了过来。
“谢先生,这花是放您房间去吗?还是您打算放在户外?”
谢峪谨的目光轻轻移开落在李姨手中的花上,盛霁川也同样。
他房间?这人也搬来了?
谢峪谨笑着上前两步把它接了过来。
“这个给我吧,这个放客厅,枝枝说她想要每天看见。”
他说着这话,眼中的幸福藏都藏不住。
整个人唇角也挂着笑,清冷的气质化开,像是盛开的冰山雪莲。
盛霁川看着他这样,抱着外套的手紧了紧,眉头微微皱起,心口沉的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。
他怎么会搬来?难道昨晚和她在一起的不是赵靖黎,而是谢峪谨?
想到这里,盛霁川面上的表情越发的沉静。
这时已经转身摆弄着花的谢峪谨好似才想起来他一般,顿了顿,而后回过头唇角带着笑意道:“枝枝说我身体不好容易生病,一个人住她不放心,所以让我也搬过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盛先生和游少也住这,不过我并没有要和大家争个高下的意思。”
“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,还要盛先生多关照。”
盛霁川没有回答他这些话,对他却十分不喜欢。
他甚至怀疑要不是现在是新社会,这人可能会在见到他的时候就喊他一声哥。
敛下眼底的情绪,他嗓音肃然的开口:“她呢?”
“在楼上休息。”
听到回答盛霁川没有再搭理谢峪谨,而是直接上了楼。
客厅里谢峪谨听着他离开的脚步,手上的动作停下,眼眸垂着,眼底情绪幽暗。
他知道,他的算计陶枝全部看在眼里,但是她依旧放纵他。
可是他也不能太过分,否则...
所以他真的没有打算和他们争个你死我活,他要的,始终都是她身边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这次生病确实是个契机,但其实更多的,都是他有意为之。
那天因为和她约定了要一起去买菜做饭,所以他早早处理完工作回家。
只是在半路就收到了她说不想出门的消息。
他失落,但是也不会强求她。
所以他自已去了超市买了些东西打算回家做饭。
确实因为天气的原因,当天吹了点冷风又淋了一点小雨,晚上他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了,想要去找药吃时,这个计划突然就浮现在了他脑海里。
游云归嚣张的脸,盛霁川看似宽容实则防备的模样,以及他们都住进了她的家里。
他落后了很多很多了,他不能再坐以待毙。
所以原本要吃药的他转身出了门回了公司将花拿了回来。
果然他夜里就开始发热,所以第二天他没去公司,反而是在尚有精力的时候出门买了花,还将家里打扫了一遍。
但他还是吃了药,他不能在关键时候没有力气,也不能真到了那时,却因为他发烧而将一切毁了。
他身体其实很好,药吃下去没多久就开始退烧了,也真的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,他脑子有些蒙,当他透过猫眼看到外边的人时,他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起来。
只是一瞬间,他就下了决定,摸了摸自已已经不烫的体温,他冲进浴室用烫水淋在身上。
做好一切,他才去开门。
思绪收回,谢峪谨将盆栽的每一片叶子都好好打理,而后才转身上了二楼。
陶枝是真的累了。
她要被谢峪谨榨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