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周密而狠厉的计划,在他脑海中悄然生成。
他苏容泽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季宴礼既然一再挑战他的底线,不让他们夫妻好过,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,逼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,让他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。
晚餐时分,为了不让舒延兆和宁可芳担心,舒星若和苏容泽都很有默契地收起了所有负面情绪。
舒星若若无其事的给季知许夹菜,季知许今天在爷爷奶奶家没玩够,好在要在那边过春节,他也没有不开心。
宁可芳边吃饭边笑得合不拢嘴:“容泽,你这孩子是真贴心,今天季宴礼他妈特意打电话给我,说你带了一整车的礼物过去,把他们都给惊着了。太用心了!”
苏容泽挂着温润的微笑,夹了一筷子菜到舒星若碗里:“季家现在是若若的娘家,我们回门,我这个做女婿的准备点东西是应该的。”
舒延兆也满意地点点头,“老季也跟我夸你了,说你这孩子方方面面都挑不出错,若若跟你在一起,他一百个放心,一准会幸福。看得出来,他们对你特别认可。”
他们的每一句夸赞,都像一根细细的针,扎在舒星若的心上。
她想起自己和苏容泽的婚姻或许会再生变故,这刚刚得到的幸福可能转瞬即逝,心里便如刀绞一般。
但她脸上还是挤出灿烂的笑容:“外公外婆,你们就放心吧,容泽对我一直很好!我一定会很幸福的。”她这句话仿佛是在宣誓,告诉自己幸福不会轻易流逝。
桌下,苏容泽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,掌心温暖,无声地告诉她:别怕,有我。
回到房间,关上门的那一刻,两人同时卸下了伪装。
苏容泽将她紧紧抱住,下巴抵在她的肩窝,两人谁也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,仿佛要将彼此的气息都刻进骨子里,生怕过段时间,这份亲密就要被迫暂停。
“要是一年多我们都不能住在一起,”苏容泽的声音带着极大的挫败,“我大概会想你想疯了。”
身心俱想,他已经习惯了有若若的日子。
舒星若叹了口气,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:“哎,那也没办法。”
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
压抑的氛围催生出灼热的情愫,苏容泽低头吻住了她。
这个吻带着即将失去的疯狂,他要将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消灭掉。
舒星若也被他撩拨得全身火热,正当两人衣衫半褪,即将擦枪走火之际,苏容泽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尖锐响起,打破了一室旖旎。
来电显示是宗司辰。
苏容泽咬着牙根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:“说。”
“苏总,老夫人已经找到了,人完好无缺。”
“找到了就好。”苏容泽此时此刻哪里有心思管这些,他只想将他的若若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占有她,抚慰她,也抚慰自己。
电话那头的宗司辰显然听出了老板的声音不对,求生欲极强地说:“您先别挂!老夫人非要跟您通话,她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讲!”
苏容泽无奈,只得强行按下心中翻腾的欲火,对着怀里媚眼如丝的舒星若露出一个歉意的苦笑,不情不愿地对着手机开口:“妈,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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