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段月要抽过去时,赵子坚一把抓住了赵雍的手腕。
“爹,我长大了,子不教父之过,你不能随意打我了,除非是我真的做错事。”赵子坚注视着赵雍的眼睛,“暴政终将会被暴政推翻,你打不过我娘。”
“”段月忍了忍,终究没忍住笑出声来,“噗”
“你个逆子!”赵雍又换另一只手要抽他,再次被抓住。
赵子坚看着比自己矮一点的父亲,眼中闪过悲哀和无奈。
“父亲,你总说我被惯坏了,但咱们家真正被惯坏的人,是您。”他眉头轻蹙,“祖父跟我说过,二婶跟你涉及的那些事,还是请父亲趁早收心,不然我就不成家了。”
赵雍气得手抖,大喊一声,“来人,给我拿板子来,我要亲自抽他!”
门外顿时有人进来,手里拿着一人高的板子。
段月哂笑,“他说的难道不对吗,这么大的人了,除了芝麻大的自尊心,你还有什么?”
“哦,”她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,“还有一身快要兜不住的肥肉,连薛牡丹都懒得应付你,开始嫌弃你了吧。”
“”赵雍那双肿泡眼阴狠的能杀人。
“你从前耍横耍惯了,我说一句不爱听的,这屋子里什么都被你砸了,跟你娘一个德行。现在还想在我面前耍横,那也得看你的这身肥肉,扛不扛得住我的鞭子了。”
“”赵子坚低头咬唇,母亲的气势越来越唬人了。
连他都听到院子里的下人悄悄议论,说大夫人跟换了个人似的,看着瘦劲儿大,路上的狗都不敢从她身边走过,不然肯定挨顿抽。
之前他气得教训了那帮下人,现在忽然想起来,却觉得十分妥帖。
这样的母亲,总比遇到事儿只知道一个人在那里气得发脾气,连家里的东西都不敢摔,最终谁也没怎么着,自己气病了强。
虽然,他知道母亲心善,哪怕气疯了也不会连累下人。
可那些下人并不会领情,他们都是薛牡丹跟蓝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