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赵雍很少被这么骂过,最近他就没安生过。
不过爹也没说错,他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后怕,明知道要挨骂还是来了。
骂两句也好,总归是亲爹,骂两句不少块肉。
“爹,你注意身子,把心放到肚子里,这真是最后一件要紧的事了,其他的我这几日也都处理干净了,那庄子上昨天就搬得干干净净,连块马粪都没留下,全倒地里了。”
“我也猜到是谁要整我,这笔账我记下了,敌不犯我,既然他们如此针对我,接下来,我要将回去,咱们赵家不是吃素的。”
赵老爷子安静下来,唉声叹气的。
“我身子不行了,全靠药养着,腿脚不行就算了,如今咳咳,染上了咳疾总不好,若是我死了就没人管你了,咱们老赵家的基业不保啊。”
“怎么会,爹您别这么想”
“闭嘴吧你,最近哪件事儿不是掉脑袋的,你还怪段月多管闲事,若不是她闹这么一出,我都不知道,咱们就是那青蛙,已经在温水中快煮熟了!”
赵老爷子咬牙切齿,“你还想把子桓接过来,是要跟子坚抢位置吗?”
“若早知道她那么不检点,我不会同意将子坚交给她抚养,你被一个妾室牵着鼻子走,真是色令智昏。她都那样了还不发卖出去,别以为我不知道,她已经找了个漂亮丫鬟,将你牢牢地拴住咳咳咳咳咳咳”
这些事儿前世几乎要了她的命,她恨她不甘心,也跟着那群蠢女人试图夺回赵雍的心,如今听着,却怎么都觉得可笑。
一个陀螺一样的男人,有什么好稀罕的?
飞走的心又不是大雁,来年春天还能飞回来,他只会像蒲公英一样在别处安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