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老爷子,这件事儿过不去,我段月不是蛮不讲理之人,但你们父子一直拿我们母子不当人,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。”段月低喝一声,“去,谁敢阻拦,直接打板子,扔去祠堂。”
“另外,去年芙蓉将采薇的书扔到臭水沟的事,也一并算了,我在这儿等着。”
能过得去的时候,她可以喊赵老爷子一声爹,如今这般,她没骂他老东西就不错了。
厚此薄彼的老玩意儿,这个就是从他这里开始臭掉的。
她段月也不是什么好人,谁欺负她女儿,那就谁也别想好。
“对了,若是二夫人阻拦,照砸不误!”段月高声补充道,“总是在我身上占便宜,这一次,老娘不忍了,有本事咱就去县衙告御状!”
赵老爷子闭上眼睛叹气,对韩松声道,“让您见笑了。”
韩松声一笑,“是长见识了,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疼自己孩子的父亲,分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难怪我徒弟心凉呢。”
之前他还不想承认段月是她徒弟,不然依照世人的尿性,因着这层关系就不给诊金了。
但眼下,他实在看不过去。
难怪段月的郁结那么深,一点就着。
攒了那么些年的怨气,不发出来,恐怕要有大毛病。
虽然在这样的府邸内有些不雅,但脸面都不顾了,还管他死活。
凡事不往心里憋,当场就把仇报了。
不然,有了心结就跟眼里揉了沙子,能痛快吗?
赵老爷子尴尬不已,只能干笑两声,然后开始咳嗽。
“大伯,大伯,我真不是故意的,大伯母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”芙蓉跪在地上求赵雍。
赵雍更是装都不装了,直接喊了声,“老罗,带几个人去拦着,这个家姓赵不姓段,岂能任由她胡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