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芳拉了拉彩萍,想着彩萍要是舍不得钱,她干脆就帮人帮到底,帮她垫上一个月的,怎么也够孩子看病了。
彩萍没理会林秀芳拽她袖子:“叔,咱信上说好了呀,您给我们提供免费住的地方,让我带孩子看病,就为这孩子他爸二壮都没能来。”
板凳半点心虚都没有:“是,我信上是说好了,可是信是一个月前的呀,谁让你们不早点来的?如今这房子已经租给一个大学生了,大学生你知道吗?人家还是清华的!反正我的房子没有了,你们爱住不住吧。”
板凳叔一脸不耐烦,摆了摆手就把林秀芳和彩萍扔在了院子里,自己进了屋。
小院不大,每间房子里都有人,众人的视线透过玻璃望出来,彩萍觉得脸上在发烧。
她有点要哭了:“妹子,对不起啊。”彩萍低着头对林秀芳道歉:“答应了要带你免费住几天的,没想到是这样。”
林秀芳:“没事的,萍姐,你手里不是有一万块钱吗?带孩子看病,住几天也够了吧。”
彩萍:“嗐,这一万块钱是我和娃他爹一家一家磕头求来的。”
说到这彩屏的声音都开始发颤:“镇上的大夫说我儿子这是绝症,治不好的,要花天大的钱才有一丝机会。我们问要多少?大夫说一万,我俩就这么一家一家地磕头,好不容易凑到了一万块钱。我在这能省一块,往后回家我们俩就能少还一块钱啊,如今我这一晚上就要住进去三块钱。”
彩萍的眼圈都红了,越想越委屈:“板凳叔答应过了的呀,他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?都怪我,如果是二壮带孩子来的话,看在同族的份上,他一定会帮忙的。可是二壮还得留在家里干农活呀,我们还得还债呀!”
林秀芳从兜里掏出手绢替彩萍擦了擦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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