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我的簪子!”团团不高兴了,那是小越越给我的,是他娘亲的东西呢!
陆七将荷包和发簪递给团团,哼了一声:“手真快啊你,我竟没看清你是如何得手的。”
萧宁珣将发簪给妹妹重新插进发间。
萧二看着他们:“你们两个,年纪不大,江湖道行倒不少。一个在前面设骗局,一个在后面等着捡漏!”
围观众人一片哗然。
“嚯!原来这俩是一伙啊!”
“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不学好!”
“连骗带偷的,就该把他们都送官!”
“对!没错!”
少年的脸色白成了一张纸,男孩满脸惊恐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他抽抽噎噎地求饶:“别,别把我和我哥送衙门,求你们了。”
团团看着他们:“你们为什么偷东西呢?”
少年哼了一声,扭头不答。
男孩老实得多:“我,我爹病了,没钱吃药。我才和哥哥一起……”
团团顿时不忍,低头解开荷包,倒出里面所有的铜板和几块碎银,小手捧着递给了男孩。
“喏,都给你,拿去给你爹爹买药。”
男孩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团团。
少年也愣住了,张了张嘴,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周围人却都不以为然:
“小姑娘还真信了?”
“骗子全这样,被抓了都说自己爹娘有病。”
“不能给他们银子!嘴里没一句真话!”
陆七见团团的发簪有点歪,抬手想帮她整理一下,却将手里攥住的少年吓得一缩头:
“你想干什么?打我们一顿出气吗?”
“打啊!要打就我,别碰我弟弟!要不然,只要我不死,迟早有一日……”
男孩的眼泪落得更凶了:“求求你们了,别打我哥!”
萧宁珣看着这兄弟俩:“你们的父亲在哪儿?”
少年面露戒备,一不发。
团团却明白了:“三哥哥,你是不想找大夫去看他们的爹爹?”
萧宁珣点了点头,盯着眼前这两个半大小子:“怎么,不想救你们爹了?”
少年一脸狐疑,没有开口,男孩却喜出望外:“想!当然想!我带你们去!”
一行人找到一家医馆请了一位郎中,跟着兄弟俩七拐八绕地,走到了一个偏僻的桥洞里。
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,正躺在一团脏兮兮的被褥里,咳个不停。
见两个儿子带着几个衣着光鲜的陌生人,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。
兄弟俩都急忙扑了过去:“爹!”
萧宁珣吩咐郎中赶紧诊脉。
郎中看过后:“这是劳损之症,积劳成疾啊,切不可再操劳,要好生将息。”
萧宁珣看了看四周:“这里可养不了病,跟我们回客栈去吧。”
少年此时才真正相信了萧宁珣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了一个头:“周平叩谢恩公!”
男孩也急忙跪下磕头:“周安也是!”
团团跑过去拉他们:“起来!起来嘛!”
兄弟俩扶起父亲,跟着几人回到了醉江月。
萧二给父子三人开了一间上房,叫了饭食。
让郎中留下药方,命小二煎好了送到他们房里。
周平和周安洗了个热水澡,换上干净的衣服,伺候父亲服了药睡下后,来到了萧宁珣的客房。
周平拉着弟弟一起跪下:“多谢几位恩公!我,我想再求你们一件事。”
团团无奈地跑过去拉他们:“你们怎么总跪啊!快起来!坐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