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粮仓的事,李恪快马赶回驿站。刚进大厅,就见一个穿契丹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,手里把玩着银酒杯,见他进来连起身都没起,语气满是嘲讽:“你就是大唐的吴王?听说你连自己的粮仓都守不住,还敢说护边疆?”
李恪没理会他的挑衅,从怀里掏出朝廷划定地界的文书,“啪”地拍在桌上:“前日是你们契丹部落先袭互市,抢粮杀人,现在倒来要赔偿?这文书上有陛下的御印,写得明明白白,屯田区本就是大唐地界,你若不信,尽管拿着文书去长安问陛下!”
契丹使者的脸色白了白,却仍嘴硬:“就算地界没错,你们占了牧场,俺们就不能讨说法?三日之内,你们若不赔偿、不道歉,俺就联合其他部落,让你们的屯田区颗粒无收!”说罢,他一甩袖子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李恪正琢磨着怎么化解这僵局,张猛突然闯进来,手里举着一封密信,脸上带着喜色:“王爷!抓着东宫的潜伏者了!就在城南的客栈里,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密信!”
李恪连忙接过密信,展开一看,上面的字迹和之前的东宫密信一模一样,写着要在三日内煽动契丹部落和其他部落袭屯田区,还要趁乱烧了学堂,让边疆百姓彻底不信大唐。“太好了!”李恪攥紧密信,眼中亮了起来,“张猛,你立刻带两个侍卫,拿着这封密信去契丹部落见他们的首领——一定要让他看清楚,是谁在背后挑事!”
张猛刚骑马走,周瑾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声音都发颤:“王爷!学堂那边出事了!有蒙面人闯进去想放火,幸好柳先生带着孩子们拦着,没烧起来,可柳先生的胳膊被砍伤了,还抓了个活口!”
李恪心里一紧,翻身上马就往学堂赶。刚进学堂院子,就见柳明远坐在石阶上,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,正柔声安抚吓得哭鼻子的孩子。见李恪来,柳明远挣扎着想起身,被他按住:“柳先生,你别动,好好坐着。孩子们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