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出十几里后,两人在一处驿站停下。张猛扶着柱子,喘着粗气,看着李恪手臂上的伤口:“王爷,您的伤口得赶紧处理,箭上可能有毒,要是感染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李恪看着手臂上的伤口,鲜血已经凝固,却隐隐有些发麻,他却毫不在意:“先不用管伤口,咱们得尽快赶到长安。拖得越久,太子越可能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,到时候就更难解释了。”
“可您要是倒下了,谁去揭穿太子的阴谋?”张猛急了,强行拉过李恪的手臂,从怀里掏出伤药,“王爷,听属下一次,简单包扎一下再走,否则您撑不到长安!”
李恪看着张猛坚定的眼神,只好点头。张猛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,撒上伤药,用布条紧紧缠好,动作熟练——这些年跟着李恪,他早已习惯了处理伤口。
两人再次上路,一路上又遇到两次小规模的埋伏,都是东宫的人,幸好他们早有防备,才勉强躲过。可李恪手臂上的伤口还是渐渐发炎,到了快进长安地界时,他开始发起高烧,脸色苍白,浑身无力,连握缰绳的手都在发抖。
“王爷,您再这样下去,会撑不住的。”张猛看着李恪靠在马背上的模样,心中满是担忧,“前面就是清河镇,有一家驿站,咱们先去休息一下,找个医官看看,再赶路也不迟。”
李恪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:“不能停必须尽快见到父皇不能让太子的阴谋得逞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眼前一黑,从马背上摔了下来。张猛连忙下马,抱住李恪,只见他脸色通红,呼吸急促,显然烧得厉害。张猛咬咬牙,背起李恪,快步走进清河镇的驿站。
驿站的医官检查了李恪的伤口,摇了摇头:“这位公子的伤口确实有毒,还发起了高烧,若是再不好好医治,怕是会伤及性命。必须在这里休养三日,等烧退了,毒清了,才能赶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