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热反射涂料,”她扭头笑着说,发梢的蓝漆甩在铁架上,“晚上红外扫描才能看见。系统要是同时看见两个答案”她对着缝隙喷了一团紫色,“它就该疯了。”
当夜十点,苏晚萤的手机在解剖室响个不停。
她接起电话时,监控中心的警报声从听筒里炸了出来:“ai节点集体报错!a区标记可疑人员a,b区匹配历史档案x07,现在所有数据流都在循环验证!”
解剖室的顶灯突然闪了闪。
沈默站在阴影里,白大褂被风掀起一角。
他的目光落在苏晚萤身后的通风口,那里的水渍不知何时爬上了墙面,歪歪扭扭地写着“看”。
变故发生在凌晨三点。
小舟攥着苏晚萤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肤里。
他的手指快速翻动,手语在黑暗中划出急促的弧线:“他身上的‘呼吸’不对——文字在吸气,但他没写字。”
苏晚萤的喉咙发紧。
她转头看向沈默,后者正站在窗边,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“隔离。”沈默说,声音像敲在冰面上,“我进废弃实验室,你们用紫外线监控。”
废弃实验室的灰尘在紫外线灯下飞舞。
沈默脱掉白大褂,赤着上身站在镜子前。
紫外线照过右手腕时,他猛地凑近——内侧有一圈极淡的墨迹,像是用马克笔写了又擦,但没擦干净。
那是他上个月伪造的结案词笔迹,可他明明记得写完就用酒精擦了三遍。
“它在复制我的痕迹。”他对着空气说,声音撞在玻璃器皿上,“甚至不需要我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