档案科的同事曾私下透露,它被某位高层直接批示“内部消化”,随即消失无踪。
苏晚萤立刻切换到自己的工作站,调出电子日志的备份。
她熟练地绕过几道权限,潜入系统回收站的最底层。
无数被删除的数据碎片像宇宙尘埃一样漂浮着,她输入关键词“林秋棠”和“预警”,加密的碎片开始重组。
很快,一份报告的扫描件残片拼接完成。
在审批意见栏,一行遒劲有力的钢笔字迹赫然在目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:“同意,杜zy执行。”
几乎在苏晚萤看到那个名字的同一时刻,城市的另一端,阿彩的身影在杜志远旧居所在的“红星小区”里闪现。
这是一个即将被拆迁的老旧小区,墙皮斑驳,楼道里堆满了废弃的家具,空气中混杂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。
阿彩无视这一切,她径直走到三号楼二单元的楼道墙壁前,掏出一罐特制的喷漆。
她没有喷涂任何文字或图案,而是一组复杂的声波图谱。
那是她根据周工身上“不出户”刺青的文字震动频率,经过数天计算,逆向生成的可视化声场。
喷罐在她手中稳定地移动,发出“嘶嘶”的轻响,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当最后一笔完成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整栋楼的窗户玻璃,从一楼到六楼,在同一瞬间发出了低沉的嗡鸣,仿佛被一个无形的音叉敲响。
紧接着,从门窗的缝隙、墙壁的裂痕中,渗出了一缕缕灰白色的絮状物,它们轻飘飘地悬浮在空气中,如同无数被凝固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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