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丞的奏章连夜送出,走的是加急驿道。
他深知必须抢在林家的势力反应过来之前,将案情直达天听。
然而,林家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。
能送出江南?
就算送到了京城,又能怎样?
我舅舅在京城为官,到时候,恐怕你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住。”
陆丞的心又是一紧,林家果然在朝中有人。
但他面上不动声色:“本官只知依法办案,你的生死,由王法定夺,非你林家所能左右,签字画押。”
林就业见陆丞油盐不进,恼羞成怒,一把打翻衙役递上的供状:“我不画。你能奈我何?陆丞,你等着,不出三日,我必让你跪着求我出去。”
陆丞不再与他废话,令衙役强行让其画押。
他知道与这种人多无益。
然而,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。
写完,他用火漆密封,唤来一名绝对心腹的衙役:“此信,你亲自护送,绕开所有官道驿站,昼夜兼程,直送京师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大人手中。
记住,人在信在。”
看着心腹消失在夜色中,陆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