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把大刀布满缺口,整个刀身上都锈迹斑斑。
坠在后面的的红缨都风化得成几根红色细条了。
“这刀不知道砍过多少小鬼子的脑袋,这上面的杀气多少年都抹不去,有这把刀在,我看那些小鬼子还敢造次!”
老郎中用袖子擦了擦大刀上的灰尘,然后双手握刀很威风地挥舞了几下,嘴里哼哈有声——成功地差点扭到腰,连忙用手撑着桌子。
“咳咳!”
“现在我是年纪大了,不中用了,想当初年轻那会,我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也毫不含糊,一口气能背上百斤粮食走二里地!”
他扶着椅子坐下来,揉了揉老腰,抬起头认真看着陆非。
“小先生,你们要去鬼窟洞,必须带上这把刀。有这把刀,洞里那些玩意不敢出来。”
“那太好了!”
陆非兴奋地拿起大刀查看一番。
刀身宽阔厚重,通体覆盖着一层斑驳的深褐锈迹,如同凝固干涸的陈年血垢。
锈层之下,隐约可见原本应是寒铁的青灰底色,已被岁月和战火侵蚀得模糊不清。
虽已老迈,却凶威仍在!
“老板,这刀看起来和咱们的鬼头刀差不多啊!”
虎子取出自家鬼头刀比了比。
虽然同为见过人命的大刀,刀上都有很重的杀气,但鬼头刀更多是凶杀之气,而红缨刀是一种威严之气。
两相比较。
红缨刀竟更胜一筹。
“是把好刀!”
陆非看了又看,用红布将其包裹起来。
“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进山,我顺便看看山上的风水。我总感觉,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这里明明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,大家的日子应该过得富足祥和,可村子却这么穷困。”
“我们村受穷,和风水有关系?”老郎中吃了一惊。
“老先生,我现在只是猜测,等我看过再说。”
“好好好!小先生,全靠你了!其实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没什么,就希望娃娃们以后能过好一点。”
老郎中很激动地握着陆非的手。
陆非不光救了村里人的命,还要帮他们看风水,简直就是他们村的大贵人啊。
“咱都是一家人了,不说两家话!”
陆非拍了拍他粗糙的老手,当即就要上山。
还是陶立军跟着他们一块去。
不过出发前,陆非让他折了根桃枝,削尖了做个简单的桃木剑使。
“注意安全啊,等你们回来吃饭!”
老郎中和村里几个人送他们出门。
不过经过昨晚,知道了陆非的能力,他们都不那么担心了。
况且是大白天,只是去看风水,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。
进了山,陆非左右望了望。
山里树木茂密,身处山林之中很难看出风水脉络。
“立军老哥,我们先不忙不着去鬼窟洞,先去山里最高的地方,最好能看到山脉全貌的位置。”
“能看到山里的全貌地方,那就只有望乡顶了,那块的路更不好走,上面险得很,根本爬不上去。”陶立军朝着远处望了望,回答道。
“没关系,我们先过去。”
陆非摆摆手。
陶立军带路,转头朝着望乡顶的方向爬去。
地势逐渐拔高。
大约一个小时的功夫,他们停在一处险峻的山壁下面。
“陆掌柜,只能走到这了,再前面上不去了。”陶立军气喘吁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