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恪行手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,将人从马路中央拉到停车的车道旁。
方以珀没有挣扎,跟着他一起往前走。
霓虹灯闪烁,整个港岛像一片浓稠的丝绒布,胶片电影里定格的任意一个画面。
江恪行紧紧扣着她的手,骨骼坚硬而冷厉。
方以珀几乎快跟不上他的脚步。
那辆黑色库里南停靠在车道中间,他绕过车身,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,将她塞进去。
裙摆有些被搅住,她低头去拉。
江恪行将人摁在座椅上,系好安全带,蹲在车边,把裙摆从被搅进的缝隙里拽出来。
力度有些大,昂贵的高定裙子经不起这样的暴烈的手法,发出缎帛撕裂的声响。
方以珀低头看他。
冷厉漆黑的眉眼,英挺的鼻梁,线条分明的下巴轮廓,握着她膝盖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似乎在微微的发抖,青筋很明显地隆起。
他抬起眼,黑眸定定看她几秒,一不发地关上车门,从另一侧上车。
—
车辆绕过前面停靠的车发动,从弥敦道一路往前开。
方以珀坐在副驾上,不知道车开往的方向,有些心神不定。
玻璃窗外是香港潮湿的夜,有水汽从没有关上的窗口晕染进来,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。
好像有一点冷。
她转头去看驾驶座上的人。
车道外闪进来的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眉眼显得尤为深邃立体。
方以珀想到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。
芬梨道上。
漆黑,不见风。
她本来是想要离开的,但走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。
车开往别墅,越过黑夜重重影影的浓郁山林,停在别墅门口。
江恪行将车熄火,解开安全带,也解开她肩膀上的安全带。
方以珀看着他的眉眼,抿唇说,
“我自已解。”
江恪行没有说话,拽开她肩膀上的安全带,把手上的那只手环拿出来,拉过她一只手,将手环重新带回到她手腕上。
“我不要戴。”
方以珀下意识挣扎。
江恪行抬头看她,摁住她的肩膀,忽然用吻堵过来。
方以珀被吻得愣住,眼睛也忘记闭上,只看着他。
他的唇冰凉,漆黑的眉眼却冷峻而深厉,让人无法忽视和避开。
方以珀瞪着他,胸口起伏,落在肩膀上的发丝也随着她一呼一吸而轻轻的晃动,落下。
江恪行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将手环重新套回到她的手腕上。
方以珀低头去看那只手环。
江恪行起身,从车上下来。
方以珀坐在副驾上,后背紧紧地贴着椅背不动。
江恪行绕过车身,走到副驾车门,伸手拉开车门。
她用脚抵着车前,不愿意下来。
江恪行站在车门边看她。
方以珀低头不看他。
“你确定不下车?”
江恪行问,声音没有温度。
方以珀抿唇,
“我自已下。”
江恪行手上拎着她的高跟鞋,黑衬衫黑西裤,冷峻面孔淡漠而深挺,就那样在车门边看了她几秒,点头。
“好。”
他点头,将她的高跟鞋放在一侧,伸手将衬衫扣子解开两粒,俯下身直接将她抵在副驾上,低头握着她的脸开始吻她。
方以珀被吓一跳,抬手去拍打他的肩膀。
“江恪行——”
她睁开眼睛。
江恪行也没闭眼,唇很紧地贴着她的唇瓣,近乎碾压一般的吻。
暴烈的,浓重的。
方以珀被吻的有点喘不过气,不停用手去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