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情啊,真折磨人。
舒有矿张了张口,绞尽脑汁想安慰,“要不我多和隔壁小保姆打听打听,让她从梁小优口中探探口风,问问梁小优要怎样才能原谅你?”
邱问声无力,“她不会原谅我,她怨我”
“有怨气也是好的。”舒有矿说破嘴皮子,“怨你,说明心里还是有你的位置的,总比不在意冷漠要好。”
邱问声,“她确实不在意。”
“”
这实在难安慰。
“那要不咱换一个?”舒有矿开口,觉得自己想得有道理,“你们如今这样,再和好心里总归是有隔阂的,既然如此,不如就各自安好,做朋友?像梁小优说的那样,你按时去看看孩子,顺道也开启自己新的人生,或许等你爱上了别的女人,就不那么痛苦了?”
“砰!”冷不丁的,邱问声面前的垃圾桶被踢开。
他突然开口,“不可能!”
舒有矿,“??”
“我不会放手,更不会爱上别人,我的妻子只有梁小优,除了她没有别人。”
“”
很多年前,梁优喜欢研究周易八字,把他们彼此的八字看了又看,她告诉他,自己是乙木,他是阳木。
乙木是柔软的藤草,阳木是高耸的大树,所以,她梁小优这根藤草只能绕着他缠着他活下去,没有他,她会枯死。
当时,邱问声觉得她说得好似有那么些道理。
可现在想来,离开彼此会死掉的是他,梁小优只看了易经的皮毛,所以,不知道乙木的注解是柔软却坚韧的花草,在任何环境下,她都能存活。
倒是他,离开阳光会死,离开肥沃的土地也会死,甚至没有水资源也会死。
大树没办法在悬崖峭壁上存活,但花草可以。
他不知道,从前缠绕在他身上的那些藤蔓,是在什么时候,不知不觉的彻底抽离。
她离开搬出清水居的那天,他只以为是她小题大做,以为过不了几日她就回回来了。
可,直到她缺席了邱家一次又一次的聚会,冷漠的无视邱家所有人,甚至是他,他才渐渐有些知觉。
这种知觉像是温水煮青蛙,他一开始未曾察觉半分,到如今快要断气时才发现,自己想要跳出时,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软的硬的,他都试过,可偏偏,梁优铁了心,不要他了。
九月就这么过了,十月国庆。
滨城的大街小巷都插了大大小小的国庆,喜庆得很,就连街道上的商品外都插了小红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