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开。谢玄沉声道。
他坐于床前,搭脉细察,不多时眉头紧紧锁起,手指微颤。
谢先生萧逸见状,心中已有不安。
谢玄沉默良久,终是吐出几个字:非风寒......你祖母,也中毒了。
全场皆惊。
什么柳映雪也是一惊,你说......老太君是中毒
日前诊断不是风寒吗
谢玄指尖微颤,沉声道:与镜澄所中的毒不同,却同样阴狠——此毒借药养毒,日积月累,一朝发作,便是回天乏术。
而且此毒之配,极熟药理,用药人当是多年贴身之人。
竟然连老夫一丝不察,也被蒙骗过去!
萧逸心神剧震,一把握住祖母手腕:祖母——你为何不早告诉我
谢玄点头,声音低沉:此毒隐于药性之中,与本身病灶相似,久服便如温水煮蛙,不易察觉。若非我来得及时,恐怕......
他说着,顿了顿,目光扫向萧逸:这毒极其隐匿,药性极熟,非庸医可调配,必是熟人下手。
......熟人柳映雪忍不住寒意顿生,你是说,将军府中
萧逸一不发,只是握着祖母手指的掌心,越来越紧。
谢玄放下手中银针,轻声道:毒入肺腑已久,近两日突然发作,明显是外力触发。我能做的,只是尽力稳住,强行压制毒素蔓延。
若再晚来一日......你只能为她守灵。
他没有加重语气,但这句话如利刃,狠狠劈在萧逸心头。
祖母向来身体羸弱,这些年也多病在身,可他从未想过,这背后居然藏着这样一把杀人的刀。
一把慢慢切割亲情的毒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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