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朝臣散朝之后,各府衙署却已暗流涌动。
左都御史李衡面色阴沉地回到府中,一进门便将靴子踢飞,冷声道:疯了,天子疯了!竟将满朝兵盐之权交于一个出身微寒的小子手中!
管家在一旁低声提醒:大人,东宫的人送了帖子,说殿下邀您明日小聚。
李衡皱了皱眉,未声,却缓缓点头:去便去,东宫也该好好想想,那位‘靖毒使’,是功臣,还是威胁。
萧逸这个名字,宛如一把尖刀,刚刚踏入朝局,便刺得旧派人人自危。
而在将军府,祖母病重未愈,府中上下早已得了风声——
那位已被逐出族谱的养子,即将重返。
不少人当夜未眠。
主母段氏站在回廊下,冷着脸吩咐下人清理偏院,语气不急:把当年那处旧禅房扫干净,给他住。好歹是从庙里回来的人,配不得正厅。
她话音未落,门口却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:
主母操心,我心领了。
不过当年那间禅房,我已烧了。
今夜,祖母可还安好
众人抬头,见青衫一角,萧逸逆光而立。
眸中无喜无悲。
他已归来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