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李舒然的电话响起,那头的人语气肯定了许多:“刚打听到,林晓晓的爷爷叫林生生,退休前是国营单位的,现在每天早上去中山公园下棋。巧的是,他和石景明的爷爷石盛辉是多年棋友,每周三、五固定对弈。听说石盛辉前段时间还在林家小住过几日。”
李舒然握手机的指节骤然发白。棋友?难怪石景明对林晓晓如此“上心”——根本不是什么偶然,是早有渊源。她想起上周石景明陪祖父去公园,回来时提着一袋老面馒头,说是“林爷爷给的,他孙女亲手装的”,当时只当是长辈间的往来,现在想来,处处透着不简单。
“查清楚林生生和石盛辉的交情有多久了,”她声音里透着冷意,“还有林晓晓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去公园的?石景明第一次和她接触,是不是就在棋局边?”
结束通话,青瓷茶杯映出她晦暗不明的眼神。老一辈的交情又怎样?棋友的孙女,未必就能一直站在石景明身边。我不曾彻底放手的东西(石景明),谁也别想轻易拿走。
几乎在同一时刻,当病房里的阳光斜斜挪到窗台时,林晓晓正听夏晓讲着“晓底捞”后厨的趣事——张师傅为了给她留最好的玉米,特意叮嘱采购“只挑带红须的嫩玉米”。石景明安静地坐在床边削苹果,果皮连成细长的一条,始终未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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