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们两个豆不知道,那时的三百公里外,“太岁爷”正用指尖捻着枚空间玉卡,卡面映出“贵人”对着空箱子自说自话的模样。
旁边的唐装年轻人低声问:“要提醒他吗?”
太岁爷把玉卡翻了个面,卡面的光纹里,当年长安西市的场景一闪而过——他袖袍扫过的哪里是金属盒,分明是在挡开“贵人”自己失控的时间锚点器,免得那玩意儿炸了把半条街,不仅将时空搅乱,而且还搭上自己的性命。
“不必。”太岁爷轻笑一声,把玉卡揣回袖袋,“让他接着想。有时候,自以为是的‘胜算’,比真刀真枪更能拴住人。”
回到现实后,陈远洋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,仿佛再次感受到当时的震撼:“他只是按了下那盒子侧面的一个按钮,我书房里那座传承了三百多年的古董钟,它的指针竟然开始倒着走!他说那叫‘时间锚点器’,并非真正逆转时间,而是能短暂地扰动我们所在低纬度星际的局部时空规则,让一定范围内的物体状态回溯到之前的某个‘锚点’。”
黄武华拉着李舒然的手臂,往旁边又走了两步,几乎是在用气声在她耳边嘀咕:“我之所以对陈老如此敬畏,甘心奔走,是因为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查证。去年冬天,突然有数笔来源极其隐秘、规模惊人的匿名资金,通过无数个空壳公司层层流转,最终精准注入陈家在开曼群岛的海外账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