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止,”谢冷眠目光冷静,声音平静,“最近的谣,是你传播的吧?”
关止低头擦拭杯子,不说话,睡衣大敞,露出漂亮的腹肌,睡衣下摆散落在沙发上,一切都是那么自然。
越发显得他矜贵闲散。
看他这光有样子没有脑子的模样,谢冷眠太阳穴狂跳。
一阵头疼。
她按了按脑袋,试图和关止沟通:“你有问题说问题,没问题咱们像个普通同事一样上下班不好吗?”
“诶你非得给我找这么多事儿你才心安吗?”
关止继续擦杯子,头也不抬,仿佛谢冷眠这个人不存在。
谢冷眠的耐心终于耗尽。
“别擦了!!”她一把拖过关止手里的杯子,狠狠砸在地上。
玻璃渣子溅了一地,又快又急的擦着谢冷眠的脚腕划过去。
两道血印渗了出来。
因为愤怒,谢冷眠浑然不觉。
关止眼眸一动,看到那双白皙脚腕渗出的两道鲜红。
他微不可查的蹙眉,眼里暗流涌动。
“谢冷眠,”关止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掠而过,漠然道,“你说吧。”
谢冷眠当场坐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,气势骇人,“你是聋了吗,我问你,最近的谣,是不是你传播出来的?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你是和我有仇吗?”
“我哪儿得罪你了?”
关止垂眸,沉默良久。
然后,他终于抬头:“为什么你总觉得什么坏事情都是我干的呢?”
谢冷眠一噎,所有准备好的,质问的话,都在喉咙里哽住。
看着关止那通红的眼眶,谢冷眠差点就开始反思自己。
几乎是一瞬间,谢冷眠迅速反应过来。
这家伙,茶香快把她熏迷糊了。
谢冷眠皱眉,心里更气:“装货,你又在这儿装!”
“是啊,”关止慢悠悠的起身,步步逼近,“我装,我是装货。”
关止每说一句,就要往谢冷眠跟前走一步。
男人宽阔的肩几乎将谢冷眠全部遮住,压迫感极强。
谢冷眠抬眸,一步未退,势必要和他寸土必争。
“但是谢姐姐,”关止的嗓音柔了许多,“你要知道,你这样大半夜闯进一个对你怀着敌意的装货男人家里,是很危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