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的几天,监督七科的气氛似乎发生了逆转。
除了韩梅偶尔还会鼓起勇气,小声询问何凯是否需要帮忙。
程芳、刘晓刚甚至陈子倚,都心照不宣地与何凯拉开了距离。
往日热络的“何哥”、“何科长”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刻意的沉默和避开的眼神。
就连何凯布置工作,得到的回应也带着一股敷衍的、阴阳怪气的腔调。
仿佛他才是那个麻烦的源头。
何凯面上维持着平静,但每一次踏入办公室,那无形的疏离感都让他感觉窒息。
他仿佛又被推回了卫生局那段被边缘化的灰色时光,只是这次,落差来得更猛,更刺骨。
好不容易熬到周末,何凯几乎是逃离般登上了前往省城的高铁。
他迫切需要一点慰藉,一点熟悉的气息。
周五晚上,何凯便乘车到了省城。
次日清晨,他早早到了秦家。
秦书记夫妇不在,只有保姆陪着坐在轮椅上的秦岚。
“何凯!”秦岚看到他的瞬间,眼中亮起真切的光彩,驱散了些许病容带来的阴霾。
“我推你出去透透气。”
何凯二话不说,动作轻柔却坚定地将秦岚推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