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的空气漂浮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,静谧得能听清旁边病人的小声交谈声,霍无咎看她一眼。
她没理他。
霍无咎再看她一眼。
粟枝依旧没理他。
霍无咎垂下眼睛,不太习惯和她在一起时安静的气氛,罕见地主动寻找话题,虽然很烂:
“我鞋带松了。”
他觉得,他好像并不擅长找话题。
粟枝不耐烦:“松了就把鞋扔了!”
“我肚子饿了。”
“饿了把鞋吃了。”
“”
霍无咎拉住她的手肘,漆黑深邃的瞳仁锁定她的脸,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蹙,“你在生气?”
“我生气怎么了?我不能生气?”粟枝戳着他的心口,一字一句,“你说我是狗。”
“可是你刚才和云离懿说,疯狗是个好词。”
霍无咎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,明明连人的方位都找不清,居然能精准找到他胸口的位置。
还戳到他的头。
粟枝怒极反笑,“温润林,你觉得自己会说话了,用我的话堵回来很得意是不是?”
霍无咎:“没有。”
他放下手,眉心紧蹙,这女人到底是变心太快,还是太会演戏?
几天前看他还是眼冒绿光的,连和他对视都会很快错开视线。
这两天她对他就极其不耐烦,动不动就掐他骂他还冲他发脾气,是爱在消散吗?
更可怕的是,他居然不生气。
霍无咎在脑子里对自己进行了一番剖析,他悟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