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你先顺着她些,现在萧正阳倒台了,对他一系要慢慢清算,怕她狗急跳墙。”好在亓肇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,他深刻知道太后对他算不得多慈爱,两人图穷匕见,都恨不得对方死了才清净。
现在只是斩断她对朝廷的控制,还远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。
“我倒是有个缺德主意。”魏向晚笑道,“找个承恩侯府的小辫子,太后要动,你就动她娘家,就看太后对自己娘家狠不狠心。”
“承恩侯?”亓肇皱眉,“他家都领着虚职,犯一些仗势欺人的小事不好小题大做。”
“太后现在没了萧正阳相帮,对朝政就是一摸瞎,她需要新的眼睛和后,朝廷派系无论怎么变化,太后娘家总是向着太后。”魏向晚笑道,“陛下先给他个官职,旁人只会以为陛下要安抚太后。”
“之后就不用管了,他们自己会编织满头的小辫子送到陛下跟前。”
亓肇思忖一番,觉得此招可行。
“陛下进口之物要万万小心。”魏向晚再三叮嘱,太后拼到最后肯定是想从陛下身体下手,“每日要请平安脉,切不可懈怠。”
“你都紧张这么久,还要紧张啊?”亓肇失笑,“也不见你对太子这么紧张,马上那些人就要生了,如果生了皇子,太子比我危险吧。”
“太子那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全部,如果还是护不住他,只能说天命如此。”魏向晚看着亓肇,“或许陛下意外的那天,我和麟儿就要跟你去了。”
“我和长公主不能共存,太后恨我尤在陛下之上,我的麟儿只怕也要受瓜落。”
“我是死不足惜,但是一想到把他带到世上来,却不能看着他长大,我心里就充满了悔恨。”
“这都是假设,怎么就哭了呢。”亓肇帮魏向晚擦眼泪,“你放心,我什么事都不会有,一定会健健康康和你一起看着太子长大。”
魏向晚趴在亓肇怀里哭得伤心,脑海里却想的分明,太后想扶持太子,让亓肇也不会让太子死,这种事亓肇不必知道,亓肇只要知道,皇后太子都只依附他存在,他不在,她二人也不会有好下场。
只要亓肇有这种想法,他就不会被别人挑拨离间,误会皇后会生出野心,改朝换代,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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