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不替你的嫡次子谋算?听说他自幼在你跟前长大,是侯府实际意义上的长子,外人都称大爷。”亓肇问。
“那都是府里人无知,乱喊的,世子是嫡长子,袭爵应当应分,没有异议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果断,朕倒不知道该说什么,不如你回去同夫人再商量,只要你愿意,在你死之前,朕的提议都有效。”
“爵位是世子的,绝无可能拆分。”
世袭罔替的爵位,也不是因为罪过,只是因为对继室孩子的疼爱就降爵,降爵以后还能不能世袭罔替,若是身死爵除,裴家先人以性命换来的军功爵位就这么消散,裴之弘死后无颜见先人。
裴之弘回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直不讳,“你嫁进来就知道是做继室,也知道我有嫡长子,若要再为爵位胡乱语,侯府也留你不得,你自归家吧。”
接着管束下人,侯府只有一位大爷,那就是世子,余下从二爷算起,都改了称呼,若还有嘴笨的喊错,立时打了板子发卖出去。
他亲自去公主府把儿子儿媳妇接回来。“你是夏北侯世子,侯府就是你要继承的家业,哪有不住在自家的道理。”
“回去后就让你媳妇学着管家,好好了解自己家里有什么。”
裴全安应诺。
他作为世子别府居住,确实不孝,名头不正,则多生事端。
杨佩有些惴惴不安,“我怕应付不了侯府的事情,真的要管家吗?”
“别怕。”裴全安拉着她的手安慰,他之前不敢住在侯府,就是怕自己发生意外,活不到长大,“咱们在这的下人都带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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