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从杜玉珍开口的第一句话,魏向晚就明白,这事就是杜玉珍做的。
她一直关注着容嫔,知道容嫔发生了什么事,也一直思忖着怎么回复,所以才会先发制人。
她如今的委屈都是撒娇,真委屈里还会带着气愤,冤枉,说话不会这么平静。
只是手段没有下在明显的地方罢了。
魏向晚心里叹气,容嫔也算逼得极致才会借着痛意求助,若是陛下心里认定是她自己吓自己,还有攀诬贵妃,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。
魏向晚不想看他二人撒娇调情,移开目光,却看到长乐宫的宫人匆匆过来。
“娘娘,朝晖殿来消息,说是肖美人发动了。”
“肖美人也发动了?”亓肇看向杜玉珍,“你要不要请个太医看看?”
“再仔细检查一下宴上用的东西,肯定是哪里有妨碍没查出来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杜玉珍不肯,“说到底陛下还是不信我,以为是我做的是不是?”
她又要胡搅蛮缠。
魏向晚淡淡开口问,“送容嫔回去的那个宫女在哪?”
杜玉珍满嘴语卡在嗓子里,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滑稽。
“娘娘什么意思?”
“你赏赐了容嫔布料,还特意让宫人陪着回去,看她裁布做衣才回来,这个宫人现在在哪?”魏向晚问。
“阿,阿竹。”杜玉珍看向自己的大宫女,“是叫阿竹吧,我也记不起太清,是个小宫女,她也没做什么,我就是见容嫔害怕的样子觉得扫兴,我给她的可是好东西,这种布料,寸尺寸金。”
“就是这种香味,也是熏衣服的香味,娘娘一闻就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