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宅子是我买的,这里所有人的月俸都是我给的,结果驸马在这里与美妾耳鬓厮磨,没有一个人告知到我面前。”
元昭板下脸,“眼里没主子的人,那还留着干什么?通通发卖了。”
“驸马要是不喜欢待在公主府,那就回饶家住好了。”元昭打量四周,“这座宅子就留着给我儿子娶亲用。”
“一个贱婢,何至于此。”饶夫人苦口婆心,“这般阵仗,真就要弄得满城皆知。”
“夫人告诉我,说表哥为了尚主,十七岁了都不曾说亲,若是不能尚主,表哥就要成了笑话,这可是饶家的长房子孙,母后在地下得知,定会心痛难忍。”
“我想,母后在地下若知道我这样被表哥轻贱,也会心痛难忍。”元昭面无表情,“夫人拿着母后的幌子,逼我下嫁,如今也够了,真把我当冤大头啊。”
“公主怎么能这么说话?”饶夫人一脸震惊,“饶家人是不争气,不能为公主依仗,反而要公主维护,但是我们是骨肉至亲啊,狗还不嫌家贫,公主如此嫌隙,真是令我们无地自容。”
“就算你贵为公主,不敬婆母,也是枉顾人伦。”驸马激动的护在母亲面前,“就是到陛下跟前,我也有话说。”
“父皇面前我替你们瞒着呢。”元昭冷笑,“若让父皇知道,饶家一年有三百六十个名目问我要钱,连要带借,有去无回,出嫁的姐姐要我撑腰,未婚的妹妹要我带着出门交际,一年四季十二套衣服首饰都问我要,旁支的子侄成婚求学缺钱也是我的事,饶家人好名,却是我真金白银的去填。”
“自古尚主都要求清清白白,驸马,你是清清白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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