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解决?”
罗德斯嗤笑起来,他摊开双手,脸上满是嘲讽。
“就凭你们现在这副样子?八大家族打得脑浆都快出来了,御三家跟丧家之犬一样被追杀。”
“我听说,就连你们神道厅,都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卷入了这场内乱。”
“你们特异课的课长也死在了内乱里。”
“你说,你们拿什么解决?”
犬养载众的脸色,瞬间变得难看起来。
他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对方说的,是血淋淋的现实。
现在的樱花国超凡界,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,随时都可能彻底引爆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黄庆元,此时终于开口了。
“犬养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,让狂躁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犬养载众看向他,眼神复杂。
“我们的目的,并非掠夺。”
黄庆元缓缓说道,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就给人一种如山岳般沉稳厚重的感觉。
“但,天之御中的封印,事关重大,绝不容有失,必须开放所有神社禁地,这是底线。”
他的话,没有罗德斯的咄咄逼人,也没有哈灵顿的虚伪客套。
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犬养载众沉默了。
他知道,眼前这个来自大夏的男人,说的是实话。
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感到更加的无力与悲哀。
“既然无法达成共受。”
黄庆元站起身。
他高大的身影,在会议室的灯光下,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。
“那么,我们将用自己的方式,来确保这条底线不被突破。”
说完,他不再看犬养载众一眼,转身便向外走去。
旁边的范无安也起身离开。
罗德斯和哈灵顿爵士对视了一眼,也纷纷起身离开。
他们同样明白,谈判已经破裂。
接下来,就是各自凭本事的时候了。
偌大的会议室,只剩下犬养载众一人,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。
窗外,花都的天空,阴云密布。
……
离开神道厅总部的车上。
范无安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开口说道
“我们现在去哪?”
黄庆元眼神里闪过一丝焦黄的枯火:
“先不急,我们大夏和樱花国的账,也是时候该收一些回来了。”
范无安闻,眼中精光一闪,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黑色的越野车,如同一头沉默的钢铁猛兽,汇入花都混乱的车流之中。
朝着城市中心某个臭名昭著的地点驶去。
车窗外,这座国际大都市早已不复往日的繁华。
街头巷尾,随处可见神色惶恐的市民,以及荷枪实弹、正在维持秩序的自卫队士兵。
空气中,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与焦糊味,那是内乱留下的疤痕。
“我们这么做,会不会太……”
开车的手下握着方向盘,终究还是有些迟疑。
“过了?”
黄庆元接过话头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他转头看向窗外,目光似乎穿透了钢筋水泥的丛林,落在了那座承载着整个大夏民族伤痛与屈辱的建筑上。
“他们当年做的,我们做不得?”<b>><b>r>黄庆元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,刮得人耳膜生疼。
“这里是樱花国,不是大夏。在这里,没有规则,只有拳头。”